“推翻华还要多久?王统领不告诉我,哥哥你告诉我呗。”士兵的孩子跑到正在池边抱剑小盹的剑者那,问这令人苦恼的问题。
号称“万人斩”的他,恍惚了下,一脸冷漠的看着小孩。
小孩鼓着腮帮,气愤的要走。
“还要几百年吧……”
小孩止步,转身喊道:“你说谎。”
剑者没有理他,抱剑闭目。
“说话呀!快告诉我。”
剑者如池水,毫无波澜。
小孩气的直跺脚,他最讨厌卖关子了!
剑者顿了顿,眼离神,看上去有些呆泄的样子。
“华的实力雄厚,即使我剑斩几千年也可遇不可求。 ”剑者缓缓念道:“是没有新编组的情况下 ”
小孩红眼,带着哭腔说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,革命很快就会成功的!爸爸也很快就会回来的!”
剑者没有做无谓的解释,本来留给他休息的时间就不够,上一次持续三天的战斗使他精疲力尽,接下来还要转移。
不知道这一次他,又要手刃多少条生命?让黑色扎腰武服溅染上多少人的血液?刀刃上的亡魂又要附上多少个?
他不知也不去想,只要挥刀杀人开创新的时代即可,阻挡新时代的人,斩之。
远处,一叼着竹签的男子走了过来,拍了拍小孩的脑袋,与他交谈了下,随后叫他离去。
“为什么叫一个小孩问我这种问题?大人。”剑者站了起来,站在男子的旁边。
身为东方叛军领导者的他,竟挠了挠头,一脸歉意的说道:“只是想知道你对革命的看法而已,不要记心呐。”
剑者的说道:“无妨。”
“呐,剑心。你真的觉得革命还要几百年吗?”男子微笑着,习惯性摸着腰间的刀柄。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还有信念吗?”
“挥剑斩不平,这是我的一生。”
“哈哈,还是老样子。”
男子大笑,挥手抽刀,一只高傲的雄鹰落在刀上。
“他们来了,我们走吧。”男子抬手将刀和鹰一同抛向空中,鹰高飞,刀入鞘。
剑心点点头,将凶器携在腰间,跟上男子的步伐。
风雨大作,竟来的如此突然,因此起义军们推迟了前进。
“该死的,怎么办统领?”刘邹抱着孩子,对着身旁如临大敌的王统领喊道:“他们攻进来了。”
王源苦笑了笑,随后抽刀指着大门,目光坚毅的他大声喊道:“反击!别让他们进村,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将士们握紧拳头咬紧牙关,就算是新编组,也要拼上性命挡下他们。
“是!”
随后雷声阵阵,一道道黑影冲了上来,王源实在没想到他们速度居然这么快。
“举枪射击!”
听到王源的命令,一起掏出长短不一的火枪,对着窗外吐出一道道死亡的火花。
大片黑影倒下,见势起义军们抽刀反冲击。
门口炸开,许多士兵倒地。
“叔叔!”小孩大喊道,想要上前却被王源抱住。
王源转头想要将孩子交给剑心,随后让他带孩子逃跑,可剑心却握着刀,向交战处冲去。
“剑心!”王源大吼,可已经无可挽回,于是对着孩子说道:“刘洋拿起剑,去战斗。”
“是!”小孩稚嫩的声音在嘶吼中消散。
剑心疾跑,抽刀一击便腰斩新编组一名成员,转身对着一青衫男子。
“遐绯剑心吗?”男子低声道。
剑心眼神淡定又尖锐,一般人看了会忍不住颤抖,那是属于杀人者的眼神。
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两个人,那个男子与剑心的眼神相同,他也是杀人者。他脸上一道醒目的刀疤让本正派的国字脸,使得十分狰狞。
“在下新编组组长,宗国门。”宗国门说完拔出刀来,等待剑心的破绽。
“遐绯剑心。”剑心将刀鞘拿在左手上,右手摸着刀柄。
周围的厮杀在继续,但丝毫不影响两人,他们盯着对方,即使是一道看不清的黑影。
一道闪电轰击而下,宗国门抓住闪电过后剑心短暂失明的机会,提刀远转真气,冲刺一刺。
闪电再起时,宗国门震惊了,剑心用刀抵住自己的刀,刀鞘则挡住了另一个人的攻击。
宗国门放弃继续进攻的机会,对偷袭剑心的人吼道:“这是一对一的对决,谁敢打扰我先砍了他。”
那个人不屑的走了。
剑心捂着受伤的腹部,随后将刀收回破损的刀鞘,紧握着刀柄。
“拔刀术嘛……”宗国门摆出架势,提脚一跃,在空中对着剑心刺去。
宗国门大吼:“落星锥!”
剑心看着对面闪着银光的刀,毫不畏惧,看准时机快速拔刀一斩。
宗国门瞳孔紧缩,这拔刀的速度太快了,简直就是神速,不!就是神速。
宗国门看着胸口骇人的伤口,惨笑了下,随后应声倒地。
剑心左腹渗血出来,伸手拔出宗国门的刀后,大口喘息着。
剑心内息被宗国门打乱了,就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,在疯狂乱窜。
“呵!”一道剑气飞来,剑心转身挥刀将其砍散,随后踏步、扭身挥刀,一招“龙卷”将其毙命。
“大家一起上!”
“啊!”
剑心四周周围响起呐喊,一阵雷电后,一排排阴森森的刀正在向杀人者索命。
剑心咬紧牙关,挥心中之剑,斩不平之剑!
另一半源吼道:“大家靠在一起,小李你带人守前面,什仏你去支援剑心,其他人拿火枪给我支援,火枪不要对着混战的一方,把远处的敌人给我干掉。”
在王源的指挥和村民的支援下,原本必败无疑的起义军又站了起来。
“大家!为了心中的理想而战斗!为了新的世界!为了受压迫的人民!杀!”
“杀!”
刀光剑影,剑心侥幸躲过致命的一刀,又一剑刺进他的肩膀。无处可退的剑心,挥剑将其手砍断,结果自己背后又受一刀。
剑心反掌握刀向后一刺,结果溅起一阵火花,于是剑心扭身一招“龙卷”砍中他的肩膀,尽管他用刀剑抵挡。
电光火石之间,剑心眉头一皱,收手拿刀向后,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力从背后从来,伴随着破碎声翻滚着。
感受到雨水拍击在身躯的感觉,血液浸透了衣裳,泥地是红色的,花是红色的,刀刃是红色的,天是红色的。
雨也是红色的……
剑心撑着刀缓缓站了起来,拿起地上被火枪打死的起义军的刀鞘,将刀和了上去。
“龙剑流:龙息·收……”
周围的特殊气息涌入剑心体内,虽然气息越来越强大,可腹部的血液却喷了出来。
“龙剑流:龙息·隐……”
剑心的气息迅速减弱,像是消失了一样。
远处的新编组们,不可理解。
“虚张声势吗?”
“不,没有这必要。”
一带着青头带的青年出现。
“组长。”
青年把出剑笑着说道:“你们去解决褐字旗头目,这个人,我来解决。”
“是!”
青年看了看,微笑道:“我想,我应该让你一只手。”
说完,剑心一招“龙卷”直击青年,青年微微低眉,手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决列阵。
“当!”
剑心的刀插入防护罩内,毫不留情的震碎它。
“原来刚才的气附在刀上了。”青年提剑抵挡,微笑道:“真是厉害。”
剑心紧贴,用快速挥砍防止青年放出法决。
“虽然我是个修仙者,但是。”青年开始反攻,用极其刁钻的角度连刺三下,“我剑术却略高一筹。”
剑心回手防御,却被一掌轰飞。
“放弃吧,不管剑术再高,面对法术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。”青年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加入新编组,你可以活下去。”
剑心撑刀起身,左胯一步,半身左扭, 刀握腰间。
“拔刀术嘛……”青年左手掐决,右手将剑横在胸前。
“啊啊啊啊!”
剑心在雨中嘶吼着,拔刀向地劈去,自己因力量弹向空中。
“天珠!”
青年脸色大变,看着陆地上的前来的剑气与空中袭来的剑心,惊道:“双击?空中拔刀术?”
一道闪电过后,青年额头流血,随即吐了一口污血,接着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剑心回头,单膝跪在泥地里。
正在青年想过去查看时,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腿部。
一群起义军从包围的另一侧突了出来,刚才正是什仏开的枪。
“带遐绯走快。”什仏扔掉湿掉的火枪,抽出剑来冲向青年。
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看,还是决定带上剑心,逃走。
由于一路上新编组的追杀,最后的三个人将剑心藏在落叶堆后,制造绝望跳崖的场景。
“组长在查吗?”
青年笑着回道:“不用了,目的已经达成,王源死了就可以。”
“是。”
春雨刚入,泥土忪软,并且在晨曦阳光就如此明媚,这正是采春笋的好时机。
阿黛背着箩筐带着锄头和柴刀进了山。阿黛的父母早逝,家里除了许老医生外没其他什么常客,所以春笋不用挖多,留给别人或长成竹子感觉都很好。
阿黛凭借穿针线练出的眼力,看着这片竹林竟开始头昏眼花起来,呃……该什么做?
许医生说要看竹子的根向和土包凸起的程度,可这都差不多呀……
不,不行!怎么可能就这样认输。
于是阿黛就拿起锄头,感觉有一点凸起的地方就要看看究竟。
不过这样一来二去,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,可能是没人像她那么早来挖笋吧。
阿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ー几个被挖的伤痕累累的春笋。将它们扔进箩筐里满心欢喜的下了山,不过在路过林地时,她发现一片枯叶堆凸了起来,于是嘛……
一锄头下去。
一个活人跳了起来。
随后这个活人又“死”了回去。
…………
“阿黛,你怎么背了个男人回来?”一个村民对着急忙忙赶回家的阿黛笑道:“哪个村的小伙子被你抢过来了?”
阿黛摇着头,没有理会。自己可是连工具都没拿,谁能想到,自己一锄头挖出个人来。还是个活的……不对……活的不更好嘛……不管了,这人有病啊,不回家躺树林干嘛,以为自己是“文豪”宋杰啊。
“阿黛,你怎么带个男人回来了?春笋呢?”一个和蔼的老人摸着胡子。
阿黛将挖出的“春笋”放在地上,气喘吁吁的说道:“来的正好,许医生快看看这个人,他躺在枯叶里被我一锄头挖出来了,现在昏迷不醒。”
许老头笑了笑,反复看了看,则一身冷汗,这一锄头能砸出这么重的血腥味?伸手一扒,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出现在眼前。
“呀,好多伤。”
“阿黛帮我把他扶进去。”许老头站了起来,对着吓呆的阿黛命令道:“安置好后,去准备热水。”
“好……”
许老头跑到屋内准备药物和针线,阿黛将人安置好后,就去烧热水,烧水期间用毛巾一点点擦着他的身体。
许老人准备就绪后,就开始消毒缝针,那个人左腹的一道伤口来来回回缝了十三针,一旁的阿黛捂着眼睛不忍继续看。
当太阳的热随着春风上来时,这数小时的治疗终于结束了。
许老头擦了擦汗,对着睡眼惺忪的阿黛说道:“已经可以了,不过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阿黛打了个哈欠,点点头说道:“谢谢您了,下次我再带春笋给您吧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许老人眯着眼说道:“这个人来历不小,可能是邻村的叛军。”
“叛军?”阿黛下意识看了看那个昏迷的男人。
“总之你自己小心。”
…………
两个月后……
“剑心!”阿黛对着正在劈材的剑心喊道:“别干活,你还有伤呢。”
剑心继续挥斧劈材,并且解释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哼,你被我捡回来时还半死不活的,才两个月就以为自己没事了?”阿黛瞪着他。
阿黛坚持,剑心只好作罢。
“阿黛你也太宠剑心了吧。”正在隔壁田里劳作的大婶笑呵呵的说道:“这样可不好哟,虽然剑心很勤劳,毕竟以后生活在一起……”
阿黛的脸一下子要冒出血来,羞涩的解释道:“没有呀,剑心他只是,只是暂住我这里而已。”
大婶抛了一个我懂的的眼神。
剑心习惯性的摸向刀,结果却摸到了自己的腰布,由于阿黛怕剑心拿刀做危险的事情,索性缴了去。
百般无聊的剑心走在泥泞的小路上,远处人们顶着太阳在劳作,身旁有在追逐打闹的顽童,偶尔的清风徐来,杨柳摆头,花香与泥土是芬芳弥漫,这都是乡村见怪不怪的场景,可这让受尽了腥风血雨的剑心,感受良多。
“遐绯!”
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他,剑心回头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那个男人背着药筐戴着斗笠,小跑而来。
那个男人爽朗的笑道:“我叫九古,你的联络员。”
剑心有种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,兴奋还是不舍?
“什么时候走?”剑心凌厉的眼神淡了很多。
九古边摇头,边从腰间抽出烟枪,说道:“暂时不用行动,由于王源生死不明,现在主要是等待新统领到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剑心看了看蔚蓝的天空,天上有一只飞禽,好似一只雄鹰。
九古将烟草塞进烟枪,两根手指摩擦将烟草点燃,深吸一口,随后吐出一阵白烟。
“最近打探你的人太多,特别是宗族部的人,你小心点,我们情报部能力有限,拦截不了太多。”
剑心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九古在树上敲掉燃掉的烟草,对着远去的剑心,笑了笑。
剑心回到家后,阿黛正好把饭菜准备好了。
“阿黛……”剑心拿着筷子,一脸恳求道:“能不能把刀还我。”
“没门。”阿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到。
“没刀会很危险,所以快还给我吧。”剑心怕密探突然袭击,自己保护不了保护阿黛。
“危险?”阿黛撑着腰“恶狠狠”的说道:“刀才危险呢!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中中……”
“大大大……”
一群无所事事的人聚在村口的破庙里赌博,剑心恰好路过的时候别人喊住了。
“剑心是吧,我警告你。”一个廋小的像只猴子的男人,穿着大花衣带着玉指,瞪大着眼睛盯着剑心,“离阿黛远一点,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,懂了没有?”
剑心点点头,默默的走了。
“阉货。”廋小男人鄙视的骂了句,然后撸起袖子对着骰子大喊道:“小小小……”
剑心一路向东,看见一座最大的房子便停下来折下一树枝,试试手感觉称手,便携在腰间继续走去。
剑心伸手敲了敲门,一仆人打开一丝门缝,探出头来问道:“何事?何人?”
剑心微笑着,结果把仆人吓的关了门。
剑心正纳闷自己的笑容是有多恐怖的时候,门突然开了,七八个拿着木棍的仆人走了出来,围着剑心准备耍“杂技”。
“给我上!”
一声令下仆人嘶吼着冲了过来,剑心拔出木棍对着最前面的就是一劈。
一声惨叫就晕了过去。
“啊。”
“啊。”
“啊。”
这都快打出节奏了。
剑心看着满地的仆人,叹了一口气,“我只是来见甲地主的。”
其中一个仆人不死心,操起木棍就被打飞。
“保护老爷!人人免税。”
不知谁喊了这句后,不断有人起身又倒下,起身又倒下。
最后剑心起了杀心,还好木棍断了让剑心清醒过来,要不然得血流成河。
剑心被押进了府内,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,当看见剑心被五花大绑时,立刻松了一口气,随即露出张丑恶的嘴脸。
“想要我甲某人的命,哼哼,现在我看你怎么要!什么万人斩,狗屁!最后还不是被我擒了。”
剑心解释道:“你可能弄错了,我只是想替阿黛减少点税费。”
“阿黛?”甲元摸了摸光滑的脑门,“你是阿黛什么人?”
剑心如实回答:“住客。”
“住客?”甲元看着剑心,笑道:“一个住客你管这么多干嘛。不过,你要管也可以,先替她把欠我的钱还了,你想好,她可是欠我很多钱的。”
剑心犹豫了下,甲元就说道:“怎么?还不起就不要多管闲事。还有,快点离开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剑心将绳子破开,转身离去。
“钱我会还,不过你不许再刁难阿黛。”
甲元惊魂未定的看着散落的绳子。
阿黛悄悄的看了一眼剑心,见他撸起袖子洗着衣服,动作僵硬又别扭,忍不住笑了。
“阿黛?”剑心转头对着傻笑的阿黛喊道:“什么时候吃饭?”
“啊,恩,马上。”阿黛脸红了起来,片刻后晃了晃脑袋,将满是泥沙的手放到旁边装有清水小桶里清洗,随后将脏水泼到田地里。
阿黛提着小桶起身,踩着松软的土地,听着从北边吹来的春风,闻着带着花香的春风,且让卷起了她发梢的春风远去。
这时夕阳发出的光晕在大地拖的越来越长,让人感觉慵懒,不少人身了个懒腰,其中包括缓缓上升的炊烟。那白色的烟雾,缭绕在山间,还带着饭菜的香气。
“剑心,开饭了。”阿黛摆好碗筷,转头看向正在对着天上红崖发呆的遐绯。
剑心站起来走进屋内,拿起碗筷夹着菜吃了起来。
阿黛站在一旁,红着脸缓缓说道:“看看今天怎么样,我可是很用心去做的。”
剑心面无表情,撇了撇嘴。
阿黛眉头低垂了下来。
“和往常一样……”
“一样的好吃。”
阿黛笑了笑,递给剑心扫把。
剑心接过扫把,开始风卷残云。
阿黛捂着脸,无奈的说道:“不是这样扫的,这样灰尘全部起来了,弄得到处都是。”
剑心摸了摸脑袋,笑道:“抱歉。”
阿黛接过扫把,开始教剑心扫地。不只是扫地,这几天教剑心洗衣服、种菜等等费了好大的劲。
也奇怪,这些生活常识,剑心好像都不太会,可手心全是老茧,身体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疤痕,这些真是杀人弄出来的吗?让人不敢相信啊,明明剑心那么温柔。
“阿黛。”剑心喊住了阿黛,犹豫了下,还是决定说出来。
“两个多月了,我想我该要离开了,多谢你的照顾。”
阿黛呆呆的看着,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,几乎让阿黛窒息。
“阿黛?你没事吧?”
阿黛摇摇头,笑道:“你现在就走吗?”
剑心夹起阿黛的拿手菜,乱炖茄子,回道:“不确定,但我有预感,快了。”
“那你还会回来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能不能回来……如果能活下来,我一定来找你。
一阵沉默过后,剑心微笑着,眼光里充满了温柔,“这两个月是我活到现在为止,最快乐的日子,以后可能也是。在这我懂了很多,我明白了我的追求,记起了为何而挥刃。”
剑是凶器,剑技是杀人的伎俩,虽然是事实,但也要记住为何而挥动它。
“恩……”阿黛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如果……”剑心看着阿黛,欲言又止后,笑道:“那把刀你留着吧,最好是卖了,因为你不需要它,它只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阿黛点点头没有拒绝,伸手扯着剑心的袖子问道:“你还会杀人吗?像以前一样。”
剑心停住了筷子。
他不会说谎……尤其……
见剑心点头,阿黛眼神暗淡了许多。
“但是。”剑心握紧了筷子,“我会保护弱小的人。”
挥剑斩不平,为百姓开创新时代,这是理想,阻挡的人必定要抹去。
“恩…”阿黛笑着揉了揉眼睛。
剑心的预感是准的,没几天九古就找上了剑心。
九古叼着烟枪深吸一口,他那狡黠的眼光透过烟雾观察着剑心。
“眼神柔和了很多呀,看样子那个女人很温柔哟。”
剑心微笑着,“王源有消息吗?”
九古顿了顿,遗憾的摇头头,“很抱歉,他死了,尸体还挂在华的城头上。”
剑心表情凝固了。
怎么可能,王源每次都能死里逃生……
剑心夺走九古的刀,往华跑去。
九古眯着眼,敲了敲烟枪,哼着小曲,再装烟草。
新编组的两名成员在小道上徘徊。
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抱怨道:“组长为什么叫我们巡逻?那些杂兵干嘛用的。”
另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回到,“对手是‘万人斩’,一般杂兵对付不了,而且我们两主修防守,等战斗也不至于立马溃败,至少可以撑到组长他们来。”
高个子表示不屑一顾,“你就这么不自信?我们可是万里挑一的新编组诶!”
“不敢轻敌而已。”
高个子摸着胡子,嘲讽的笑道:“就是他厉害那又怎么样?等抓了他女人,还不是乖乖受降任人宰割。”
“咔。”两人头顶出来清脆的响声。
“谁!”
中年人反应很快,还没见到人影就紧掐法决,微微敞开一道保护罩。尽管如此还是被剑心一刀,如
劈材一样的分成了两半。
这便是“龙剑流:龙坠。”的威力。
高个子被喷射的鲜血吓的退后了一步,但很快稳定下来的。
“呵!”
高个子身上泛起一阵光晕,忽然璀璨夺目的光一下充斥整个世界。
剑心闭眼静听对面动作,当高个子准备提剑刺向他的时候,那刀具出鞘的声音尽收耳底。剑心转手一刀劈散光幕,血液飞射在脸上,高个子捂着手臂退后,剑心不给他机会,一个箭步挥刀砍下了他的头颅。
剑心收刀,看着前面方照射过来的旭阳,回头跑去。
“王源大人……你也希望我这么做吧……等着我。”
阿黛看着手中这把冰冷、阴森、透着一股浓重血腥味的刀,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,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。
“把刀收起来,我不想伤害女人。”一个留着大把胡子的中年人说道:“乖乖配合我们,结束后你会过的比现在要好得多。”
阿黛握紧刀,坚定的说道:“我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。”
中年人似乎笑了,他说道:“你们不过认识了两个月而已,为什么要拼上性命去保护他?要知道他可是杀了很多人的朝廷叛军。”
阿黛摇头,否定道:“不是这样的,虽然他可能是你们说的叛军也杀了很多人,但他只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,况且他……那么温柔。”
中年人笑了,“即使他杀了很多无辜的人?”
“不会的……剑心他……”
中年人打断阿黛的话,冷静的说道:“前年的七月,一个小队奉命前往森林讨伐山贼,结果受到叛军偷袭,全队无一幸免,幸好一个砍柴的村民看见全过才知道凶手是谁,红发、黑色武服、 样貌俊俏、 身材矮小的像女人、佩戴的是阳国畸形刀。”
中年人语气很镇静,听不出一点激动来,“他们之中有我的弟弟,他身中两刀,一刀左臂一刀心脏。还有我的侄子,头颅被一分为二,我侄子他刚过14岁。”
阿黛放下刀捂着嘴。
“好了,别浪费时间了。”
中年人将阿黛带出了房间,站在马车前等着剑心。
“按组长指示,那二人必定阻挡不了遐绯剑心,不出意外剑心应该到城门口了。”
中年人心里琢磨着,“为什么要白白牺牲组员的性命?直接埋伏不就行了?”
突然心头一紧,中年人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来了,于是拔剑看像前方。
“好恐怖的剑气……”
这就是遐绯剑心吗?
呲木呲诺,看着吧,他的命在此断绝。
剑心看着阿黛被带上马车,阻挡自己则是一位满脸胡子的大叔。
“惜命。”剑心走向他,手握紧刀柄,因为刚才的奔跑胸口起伏不定,但并不妨碍他,反而使他更加冷静。
“哼,惜命的是你!”中年人一步踏出,剑藏一年,拔剑只为今天,报仇雪恨之时!
剑心脸色大变,眼前这人的剑气暴涨如洪水滔天,自己居然有些发颤。
剑心抓稳刀柄,使出“龙剑流:龙咬。”,以强击斩断一切阻刀之物。
只见两道白光相互划过,刀剑碰撞发出痛苦的悲鸣。电光火石之后,两人背对着对方。
中年人先转头,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。自己的藏了一年的剑,他居然挡下了来了,自己的刀刃还破碎了一些。
胸口一道血痕,刀也断了,剑心忍着痛站了起来,手里的半截刀还在颤抖着。
“真厉害,居然挡下了呲徳一年的隐剑,还击碎了御虎的刀刃。”远处草丛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拍着手走了出来,笑道:“呲徳你的仇可以报了。”
“恭迎组长。”呲徳低头,规规矩矩的看着地面。
剑心一眼便认出了这人,此人正是两个月前与自己雨中决战的青年。
“亲手手刃你的仇敌吧,虽然我也很想亲手解决他。”青年眯着眼,笑的十分灿烂。
“得令!”
呲徳大叔举过头顶的剑撕破空气,顺着一诡异的轨迹斩向剑心,剑心果断的举断刀迎击。
“锵!”的一声,断刀再断,呲徳的剑砍在剑心的肩膀上。
剑心牙咬举起断刀,猛的刺向呲徳的手臂。
呲徳手收刀,转身一脚,剑心受力倒飞出去,在地上翻滚着扬气一阵尘土后,爬了起来。
“万人斩,你的刀刃多久没饮血了?”青年摸着下巴,这不是那天晚上的杀人者,那天的杀人者刀技快、狠、准,现在差多了。
“龙剑流:龙息·收。”
周围的气息涌向剑心,剑心的气势暴涨,但血液流的更快了。
青年皱眉说道:“又是这招,可你现在没有刀又能怎样?”
剑心拍地飞天,从天而降。
血液飘洒在空中,断刀发出轰鸣。
剑心嘶吼着。
“龙剑流:天翔龙闪!”
看着空中袭来的杀人者,呲徳扬起了嘴角,叹了口气遗憾说道:“抱歉,我来陪你们了。”
“锵!”
剑心落地,吐了口鲜血,颤抖着伸手拔出胸口的半截御虎。
青年睁大了眼睛,这遐绯剑心真是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。
“剑心!”阿黛冲出了马车,马车里的新编组成员拔枪瞄准。
“阿黛……”剑心想伸手可已经没力气了。
剑心倒在阿黛的怀里,血液染红了阿黛的蓝色花袍。阿黛流着泪紧紧抱住剑心。
青年放开了那名拿枪想要射击的组员的手,“一切后果我来承担。”
“得令。”
青年对着剑心喊道:“还能那剑吗?”
剑心在阿黛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。
阿黛放手,转身去房间里拿出了杀人者的杀人刀。
剑心接过刀具, 左胯一步,半身左扭, 刀握腰间。
拔刀术。
今天,这把浸染过无数人血液的杀人刀,要保护自己身后的女人!
“天珠!”
一刀斩出。
一刀斩出。
“龙剑流:龙咬!”
一颗大树被斩断,木屑飞溅。
“厉害,顾名思义啊,这断处好像是巨龙咬断的一般。”远处走来的王源,笑着拍马屁。
剑心收刀,摇摇头的说道:“还差很多。”
王源挠挠头,此时一只雄鹰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剑心微笑着,问道:“王大人,你的伤好了吗?”
王源点点头,展示了下身手,笑道:“好多了,也多亏你们呀,要不然我早死了。”
“救死扶伤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剑心笑道:“剑斩不平嘛。”
“对对,剑斩不平。”王源极力附和着。
“你们两个二货!吃饭了!”远处一女孩撑着腰大吼道:“再不来,师傅可就把酒喝光了!”
王源飞奔到女孩身边,板着脸说道:“小珠,咋们走。”
小珠鼓着腮帮,瞪着人高马大的王源说道:“听到酒你就来劲。”
王源笑嘻嘻的拉着小珠向前走。
剑心跟在后面,想着任何挥剑出招。
洁净的月光下。
“酒……要喝的有滋有味……人就要……”剑一十郎说着说着就睡着了。(这四十多岁的大叔抱着酒壶打着呼噜,靠在走廊的木栏上就这样睡着了。)
小珠绕过饭桌,爬到剑一十郎身旁,调皮的捏着他满脸胡渣的脸。
王源端着酒碗,对剑心说道:“和我一起下山吧。”
剑心微微摇头,拿筷子夹起饭菜送进嘴里。
“你师傅那不是问题,你把他灌醉了然后悄悄和我下山不就行了。”王源是继续引诱剑心,“人民等着你解放勒。”
剑心刚想说些什么,剑一十郎忽然起身,手捏着小珠的脸,对着王源说道:“什么?王源,我救活了你的小命,你还想拐走我徒弟?”
王源连忙摇头,笑道:“哪里哟,我是说,你看遐绯也有16岁了,总不能还无所事事的待着山上吧,跟着我,他能成就一番大业。”
剑一十郎一酒壶敲向王源,捏着下巴说道:“他还嫩的很,我不跟你着油嘴滑舌的小子讲理,反正就是不准下山,没得商量。”
王源摸着脑袋,一口烈酒下肚,今天就下定决心要带走剑心。
“你这样是不对的,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对山下的事情一定很好奇,也有自己想要完成的理想,你不能就这样拒绝了呀。”
等王源说完,剑一十郎已经睡着了,睡梦中念道:“剑是凶器,剑技是杀人的伎俩,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语言去掩饰,那始终是事实。”
王源咬着牙,瞪大个眼睛。
剑心吃饱了,抬着头望着皓洁的月亮,小声囔囔道:“剑斩不平……”
吃完饭,小珠收拾碗筷,感慨道:“在这屋外吃饭就是凉快。”
剑一十郎还靠在木栏上睡觉。
小珠看了看笑道:“师傅看样子应该是真的睡着了。”
剑心点点头。
小珠深吸一口气,扭头问剑心道:“你想下山吗?”
剑心点点头,默不作声的看着随风飘扬的树叶。
“也是,其实我也想,不过。”小珠嘟着嘴道:“我觉得这里挺好的。”
剑心点点头,柔声问道:“明天你下山,要不要陪你?”
小珠吐了吐舌头,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银光,“不要,师傅也不会同意。”
剑心点点头说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“按年龄来说我可是你姐,都是姐姐保护弟弟,哪有弟弟保护姐姐的?”小珠笑道:“还有……我们俩都是师傅救回来的,听师傅的话没错。”
剑心顿了一下,若有所思后,笑道:“可你长的这么娇小可爱,应该要我保护你。”
我可爱?还要保护我?小珠捂着胸口,感觉自己脸发烫的像炉子。这家伙终于开窍了?
剑心继续说道:“所以说我应该做你哥哥呀。”
小珠泄了气,不在理剑心这个木头。
第二天,小珠提着篮子下山去了。
第三天,第四天她都没回来,同时剑一十郎也不见了。
第五天的清晨,剑心决定独自下山时,剑一十郎忽然出现在他背后,按着他肩膀说道:“我已经报官,过几天了就没事了。”
站在剑心背后的王源摇摇头,提议道:“华的官员腐败无能,找一个小孩子他们根本不在乎,我们应该下山去找。”
剑一十郎喝了口酒没有作声。
剑心没有犹豫,直接提刀前行,这是他自己的决定。
剑心与剑一十郎擦肩而过,剑一十郎喝了口烈酒即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。
“随你吧,迟早要离开的。”剑一十郎浑浊了双眼,“小珠……别怪我。”
“我在这里有眼线,我去探探,你在周围先找找,山贼奴隶贩子都是重点,雨停之后到xx地。”王源压下了斗笠,冒着雨走进了雨幕。
携着刀站屋檐下的剑心,转身去敲了一人家的门。
“谁?”
一男声隔着门问道。
剑心回答:“在下路过想避避雨。”
“站在门口就好了。”
这是剑心没想到的。
剑心没有再出声,等待着雨过。
“快走!”
“啪!”
雨幕中一个体型略胖的男人拿着鞭子对着一个廋弱的女孩鞭打,剑心心里一紧握紧了刀柄。
“老板真是,这些牲口居然要我冒雨赶过去。”男人抱怨着,挥动着鞭子把怨气全部发在虐待奴隶上。
那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女孩,带着脚铐手铐,一瘸一拐的踩着光滑的石板,仿佛要跌倒一般。
她与剑心的年龄相仿,但命运却完全不同,同样命运的人,女孩的背后还有很多。
又是一鞭子,女孩跌倒在地上,鼻子嘴巴流出了血,背后的奴隶没有搀扶,他们眼神空洞的像是死人一般,他们怕挨鞭子,他们怕痛,怕死,也怕活着。
女孩抬头疲惫的看着剑心,剑心也看着他。
女孩好像在笑,雨朦朦胧胧剑心他看不清楚,但他清楚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住手!”
剑心拔刀斩掉了鞭子。
那个男人害怕的跌倒在泥地里,眼睛直勾勾看着愤怒的剑心,声音颤抖着,“叛军吗?同志别杀我,我投降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滚!”
“好好,我滚,我滚。”男人可笑的翻滚着离开了。
剑心拿着钥匙解开了奴隶们的枷锁。
剑心说道:“快逃吧。”
一些奴隶飞快的跑开了。
可大部分奴隶走向他们的主人,他们眼神空洞、麻木不仁,剑心感觉他们是死人,活着的死人。
女孩说道:“我们没地方去,逃走了也会被衙门抓回来,只有跟着主人才能活下去……”
女孩看着剑心,道谢道:“大哥哥,谢谢你,可是……你救不了我们。”
你救不了我们…… 你救不了我们…… 你救不了我们…… 你救不了我们……
这句话回荡在剑心的脑海里,为什么? 我救不了你们……
剑心对女孩说道:“去东边的山上,那里住着一位叫剑一十郎的人,他会收养你的。”
剑心将十几枚银币给女孩。
“谢谢……想不到……世上会有你这样的好人……其实我也听说过你们……东方起义军,拯救我们的人们……”
女孩笑了……
雨过之后,王源来到预先说好的地点,发现剑心早到了。
王源拍了拍剑心的后背,微笑道:“听说你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剑心扭头看着他,问道:“有消息吗?”
王源点点头说道:“小珠下山时正巧碰到奴隶贩子,七八个人一起扑向小珠,小珠他一个人解决不了,最后被抓了。”
剑心忍住怒火问道:“在哪?”
王源看着愤怒的剑心心里居然有些发毛,他摆摆手说道:“跟我来。”
两个人动身在一大院里停了下来,剑心一刀将门劈开,院子里的守卫听到变动,汇集到院子里。
“来者何人?为何私闯民宅!”那拿着双刀的壮汉,对着气势汹汹的剑心吼道。
剑心拔刀相向,怒视着壮汉,道:“把小珠交出来!”
“小珠?”壮汉心里揣着答案装糊涂,扬起嘴角笑道:“原来是要人的,你出钱不就行了。”
剑心将钱币全部撒了出去,大大小小值十几个金币。
“请。”
壮汉见剑心出手阔绰,立马让出了道路,带着剑心与王源到奴隶的房间里。
剑心与王源走进了房间,一股恶臭先袭鼻。在这房间里,男男女女挤在一起,他们有些好奇的看着剑心,有些则靠着墙不知死活,还有一些正在做些苟且之事。剑心受不了他们空洞、颓废、麻木的眼神,痛苦的呻吟,还有他们沉重的呼吸,这些因素一直刺激着剑心,他愈发担心小珠了。
在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低着脑袋靠着墙睡觉的孩子,剑心蹲下身问道:“小珠?”
孩子抬起头,那廋的像骷髅一样的脸,让剑心又紧张了一些。
“抱歉……”剑心拿出一块饼给那孩子,孩子迅速抢过饼啃了起来。
周围的奴隶忽然一起看着孩子,那渴望、呆泄的眼神,就好像是想要吃掉那孩子一样,在这种可怕的目光下,孩子的丝毫不在乎,他也许是习惯了吧。
“给我……求求你给我一点……”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爬了过来,对着剑心伸手恳求。
剑心不忍心,就给了她一块。
女人接过饼立马啃了起来,一点掉在泥土里的渣,她也捏起来送进嘴里。
“我也要……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给我吧,求求你了。”
其他奴隶见状也伸手讨要,他们撕扯着剑心,要把剑心吞噬的一干二净。
“你们找死是不是!又不是没给你们饭吃,给我老实点,要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。”壮汉拿着刀对他们示威,奴隶们见到刀,害怕的缩了起来。
王源过去拍了拍剑心,摇摇头说道:“小珠没在这里。”
剑心眼神暗淡了许多。
“在……刘家……”
那孩子吞吞吐吐道:“小珠姐被……卖给了……贾地主……她亲口……对我说的。小珠姐……今天上午,刚刚离开。”
剑心十分感谢,又掏出了本来给小珠准备的肉饼,递给了那孩子。
剑心对壮汉问道:“我的那些钱,够买多少个孩子?”
“这里的全部大人。”壮汉如实回答。
“我买了这些孩子。”剑心对壮汉命令道:“并且把他们安全的送到,东边山上的一个叫剑一十郎的人身边,他会给你额外的钱。”
“好勒。”壮汉眉开眼笑,孩子本来就没多少人买,特别是女孩,长 的难看不说又干不了重活,留着就是个累赘,不来还买给流浪汉爽一下后在荒野里抛掉的,现在看来剩了这个功夫。
“王源我借点钱。”
“哦……”
剑心将钱给壮汉说道:“对他们好点。”
“哦……哦……遵命。”
真是人傻钱多……
在去贾家的路上,王源对剑心说道:“看见没有……在华的统治下,人们是多么麻木不仁,多么狭隘,没有生机活力,没有人之间的信任和友爱,我们起义军为的就是推翻华王朝,建立民主的、友善的、有希望的、带人民过好日子的人民共和国。”
剑心点点头想起了下山后的一幕幕,没有多加思索,决定跟着王源干了,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小珠起。
“恭喜贾兄得一貌美如花的女子,不知,哪天给兄弟我助助兴?”同样肥胖的张仁德对着贾宇挤眉弄眼。
贾宇淡定的喝了口茶,对着自己的酒肉兄弟张仁德笑道:“私人财产,况且兄弟你富甲一方,也不欠美人吧。”
张仁德摸着自己一寸长的小胡子,愁眉苦脸的说道:“我那地方,美人都被官老爷掳走了,只剩下一些冬瓜歪枣,唉……”
贾宇使了个诡异的眼神,说道:“去飘仙院逛逛呗。”
张仁德摇摇头,嫌弃的说道:“那里的**一个个都不知道被男人骑过多少次了,我去那破地干嘛。”
贾宇嘲笑道:“要求那么高,难怪牲口贩子不愿意跟你做生意。”
张仁德刚要解释,门就轰然倒地,一个黑色武服、红色长发的年轻人携刀且怒,一个白衣男子行其后。
“你们是谁?李护卫呢?”贾宇对这个来者不善的不速之客没有丝毫好感。
剑心强忍耐心问道:“小珠在哪?一个15左右的小女孩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李护卫!”贾宇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,该死的奸商!居然没告诉她还有亲人。
“贾地主,不用麻烦李大人了,他正躺在外面睡大觉呢。”王源两手叉袖笑眯眯的说道:“我们起义军来实行天珠了。”
“起,起义军!”张仁德忍不住自己的恐惧竟后退了几步,他稳住脚步后对旁边的贾宇笑道:“那个,贾兄啊,我先走一步。”
“两位好汉,小珠小姐不关我的事,我只是来办事的,我能不能离开。”
贾宇没有恨这贪生怕死之辈,连鄙夷都没有,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张仁德是个怎么样的人,张仁德没背后捅刀子就很不错了。
剑心没有理会,他在等待着想要的答案。
看见剑心没有反应,看着贾宇,见状张仁德也识趣的闭嘴,乖乖的远远的待着。
剑心对敌从来不爱说话,他拔出刀,以示自己已经没有耐心了。
贾宇可笑的看着剑心,他笑,是因为自己被一个不到20的毛头小子的威胁,还有就是……他的自信。
贾宇手捏法决,天地即刻出现异相,无数真气涌入贾宇体内。
王源皱眉,“血煞真源阵。”
“纳天地之真气,失先天之精血,得一时之境界。遐绯,小心点这阵不太好对付,现在的贾地主有源源不断的真气,各方面也有所提升。”
张仁德惊呼,他实在没想到这贾宇家里居然有这东西,这血煞真源阵可是价值2000多金币,够他跑几次商的了。
贾宇保持高傲的微笑,“没想到吧,其实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在我找到合适的鼎炉后,会有虫子源源不断的打扰。”
剑心皱眉,一步踏出,一招带着纯正剑气的“龙剑流·龙卷”使出,那时剑心的剑气没有一丝血腥味。
“雕虫小技!”
贾宇调动真气,从口中吐出一道火焰,那火焰在空气中翻滚,剑心的刀卷起了火焰,将其向外散去。
贾宇见状连忙拍地飞起。剑心砍中跳起的碎石后,转身挥刃向上后脚奋力一跃。
贾宇深吸一口气,对着剑心吐出火焰后,紧掐法决。
剑心大吼,浑厚的剑气直接震散了火焰,抬手对着贾宇的心脏一刺。
身体感觉到了危险,这使得贾宇加快了手速,在剑心的刀刃里胸口还有一寸的时候,法决发动。
剑心被不知名的力量弹开,耳朵炸响着贾宇的声音,“血煞真源阵·二阵!”
贾宇被红色的光波包围,忽然房屋里飞出个人来。
张仁德惊呼:“是贾夫人!”
贾夫人弹润的肌肤迅速收缩,没呼吸就变成了干尸,随意的丢弃到地上,表情狰狞看上去十分的痛苦。
剑心皱眉。
张仁德睁大了眼睛,指着贾宇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连老婆都杀!”
贾宇大笑放肆嘲笑着张仁德:“一个次品鼎炉算什么,即使她陪了我半生,但也完成不了我成仙人的愿望!张兄,我不像你是个妻管严。”
“疯……子……你疯了!”
张仁德看了一眼逝去的贾夫人,眼神充满了异样。
剑心没有废话,起身、握刀、身体扭转,又是一招龙剑流·龙卷。
随着一阵风的刮起,剑心的刀刃击在了红色的光波上,直接震散了它们。
贾宇一掌轰出,一条血色红龙飞出。剑心脸色一变,急忙抽刀回防,结果刀不断颤抖发出悲鸣,还好剑心刀上的剑气浓厚,到底是没有断掉。
贾宇又掐法决,可是剑心不会给他机会,直接龙剑流奥义,天翔龙闪!
一道白光闪过,剑心收刀,贾宇落地。地上流起了血液,剑心向房屋内踉跄的走着。
剑心看着刷着红漆的门,因为
打蜡反起了的光,马上……小珠……我来救你了,我会保护你的。
王源在身后大叫:“剑心小心!”
剑心扭头,发现贾宇的手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口。迷迷糊糊中看见王源被打飞出去,张仁德绝望的眼神……
拔刀……快拔刀啊……要不然……所有人……
贾宇抽出了血淋淋的手,戏虐的笑道:“你刚才你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,不过我这血煞真源阵可不只是提供真气哟。 虽然你剑术高超,终究个是凡人。”
剑心跪倒在地,视线开始模糊,脑袋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字,小珠。
“ 按年龄来说我可是你姐,都是姐姐保护弟弟,哪有弟弟保护姐姐的? ”
姐……我要保护你!
我说到做到,谁也别想阻止我,挡我者死!
剑心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拔刀,这刀光闪的太快了,以至于贾宇感觉不到痛。
剑心倒在地上疼痛的颤抖着,而贾宇表情扭曲,手捂着不断涌出血液的腹部。
一只老鹰飞来落在剑心的背上。
贾宇失控的大吼道:“给我出来!”
十几个“次鼎炉”飞在空中,又迅速坠落。
贾宇血红着眼睛,全身血淋淋的,像个嗜血的魔鬼。
他盯着胸口缓慢回复的剑心,没有犹豫直接一掌轰出,威力十足但却打了个空。
“奇门遁甲:神行!”王源摆着手势,剑心就出现在他旁边。
王源大口大口喘着气,看起来这种法术消耗很大。
他扭头看着老鹰笑道:“小雪你辛苦你了。你也不知道早来。”
老鹰眼神闪着委屈的光芒。
“还有心情聊天!都要死啦!”张仁德叫道。
王源笑了笑,迅速掐着法决。
一道红色的真气忽然袭来,王源弯腰拍地叫道:“奇门遁甲:缩地。”说完前方的土地凸起。
凸起来的泥土炸开,尘埃背后的王源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王源疲惫的看着快要完全恢复的剑心,笑着弯腰,捏着剑心的耳朵叫道:“遐绯别睡了!小珠还等着你呢!”
不知是因为被人揪耳朵,还是因为小珠,反正剑心就忽然站了起来。
“不,不可能!”贾宇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。
王源坐到了地上,那只雪白的老鹰默契的飞到了王源的肩膀上,王源看着老鹰笑道:“世界之峰的神鹰,你个乡下人知道什么。”
贾宇愤怒的瞪着王源,手一抓,一个娇柔的身影从朱红的门中飞了出来。
“小珠!”剑心看着痛苦挣扎的小珠,心里心急如焚。
王源则皱眉,心里觉得不妙,这人真疯了,连他所谓的长生的不要了。这急煞真源阵的反噬开始了,怎么啊……可恶。”
贾宇大笑:“要的就是你们这表情,即使救活了这小子又如何?世界之峰的神鹰又如何?大局还在我手中!”
王源黯然,他和小雪有契约,小雪不能伤人只能救人,要不然天雷滚滚。
剑心握紧刀,看着发疯了贾宇。
“长生!长生!我的长生!”贾宇疯狂的手舞足蹈,“不能让你们得到长生!对,长生是我的!”
小珠想叫却叫不出来,整个人像是不能呼吸了般,她痛苦的挣扎着,流着脸,最后看了剑心一眼。
“小珠!”
剑心握刀奔跑着,当贾宇的攻击使剑心无法接近。
小珠逐渐失去生气,眼睛淡然才,嘴唇颤抖着……
剑心……剑心……
“剑,心……”
“小珠!!!”
剑心挥刀砍灭飞来的红龙,纵身一跃飞向贾宇。
小珠别走,我不下山了,我们一起在上山好不好……我不下山了,真的……
挥剑斩不平,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……
贾宇头颅飞落在贾夫人眼前,血液溅在了四方,那朱红的门更加鲜艳了。
这一刀,空中拔刀术,名为天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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